事的庄严之地,不是京师东城的骡马市口,吵吵嚷嚷不觉失仪吗?”
殿内终于一静,众人脸带悻悻之色住口。
见殿内安静了,杨廷和的脸色稍缓,转过头对司礼监张永和都察院杜宏二人道:“我大明自仁宣以来,朝事皆以内阁,司礼监和都察院三方议计为主,老夫想先问问两位的意思,究竟迎立新君还是等待陛下苏醒,二位还请先拿个说法让我等商议商议。”
话音刚落,张永也顾不得谦让,飞快接口:“陛下尚有气息,生机并未断绝,稍待时日便能醒来,此时各位竟口出迎立新君之言,不觉得大逆不道吗?”
礼部尚书毛澄重重一哼:“张公公此言差矣,天不可无日,国不可无君,今日陛下昏厥不能理政,苏醒不知何日,国君悬而不决,天下臣民士子之心难安,多拖得几日,大乱即在眼前,若不迎立新君而令臣民归心,天下反军四起之时,我等朝臣怎对得起大明祖宗社稷?”
张永大怒,尖着嗓子叫道:“毛澄你这老匹夫!安敢咒陛下不能醒来,你安的什么心?陛下病卧床榻,你竟迫不及待欲迎立新君,改朝换代的心思不觉得太迫切了么?”
毛澄亦大怒:“老夫心系社稷安危,所言皆是国朝利弊,一片冰心自有天下人品判,不劳张公公直断!”
殿内瞬间又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一点即爆。
杨廷和无奈喝道:“都住口!此时正是国朝危难关口。尔等这般吵闹,于国事何益?”
转过头看向右都御史杜宏,杨廷和拱拱手,挤出一丝笑容道:“渊之兄是都察院官,不知渊之兄的意思是……”
殿内又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集中在杜宏身上,目光里各种复杂的含义,连内阁另外两位大学士和司礼监两位大太监也情不自禁挺直了身板,一副迫切期待的模样。
杜宏重重叹气,满脸愁色。
他很清楚众人目光里的含义。他们想听的并不是自己的意见。而是秦堪的意见,因为他是秦堪的岳父,秦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