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如沐春风,望向唐子禾的目光如同忠犬看着主人一般,不时还朝秦堪瞥去一眼,生怕得罪这尊陛下面前红得紫的真神。
唐子禾表情一直很平淡,进豹房如同进自家宅院般款款信步。
与秦堪擦肩而过时,唐子禾一眼便看懂了秦堪眼里的担忧,停下脚步朝他嫣然一笑:“放心吧,我是救人的大夫,自会尽力而为,总之……不会比现在更差。”
这句话隐晦得只有秦堪能听懂,秦堪闻言也笑了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一句话便宽了他的心。
秦堪没忘记,这位给朱厚照瞧病的女神医,十年前却是称霸三省麾下精兵十万,誓要夺取朱厚照江山的女反贼,就在几日前,这个贼心不死的女反贼还试图展下线,将国公爷拉进造反的阵营里,传销洗脑般给他灌输“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的大逆不道的反动思想……
现在,此刻,这个女反贼居然要给皇帝瞧病……
尽管唐子禾已隐晦表示过不会将朱厚照怎样,秦堪还是忍不住想在豹房外埋伏五百刀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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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禾进了豹房,被锦衣卫蛮横从被窝里拽出来的京师名医龙二指也不由分说被送进了豹房,连同太医院的诸位太医们一起轮流给朱厚照号脉会诊,豹房大殿内一片吵吵嚷嚷之声,张永谷大用等人脸色灰白急得团团转,想劝架又不知该偏向谁。大殿内乱成了一锅粥。
守侯在豹房外的大臣们也不消停,三三两两聚集一处低声议论,朝臣们分成了三派,一曰乐观派,总认为朱厚照只不过是寻常溺水。情急之下晕厥而已,不消多久便能自然醒转,二曰悲观派,太医们几施妙手仍无法醒转,显然病情万分危急,改天换日即在眼前。还有一派则是最常见的墙头草,无论风往哪边吹,犹自逍遥旁观屹立不倒。
秦堪和大家一样静静站在豹房外,与杨廷和等人商议一番后,大家终究拿不出章程,于是只能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