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这人的人品……反正杨廷和对秦堪是信不过的,所以对秦堪很是忌惮,因为忌惮,二人的关系看起来好得蜜里调油,或许连杨廷和自己都未曾察觉,他已渐渐沦为秦堪的同党。朝政上很多事情的态度已不知不觉向秦堪的方向倾斜。
见殿内没人说话,杨廷和清咳两声,道:“宁国公。今日陛下宣我等进宫。是为商议是否应日本国使臣所请,向日本皇宫派兵驻守一事……”
秦堪慢吞吞地道:“各位皆是老成谋国的国之重器,况且勋贵按例不能参与朝政,秦某不便多言。”
杨廷和笑道:“勋贵确实不能参与朝政,不过此事例外,毕竟如今这个局面可以说完全是天津水师引起的。而天下皆知天津水师不属任何都司衙门,只归陛下直接统属,由宁国公你具体统率,这事无论怎么说都绕不开你。故而陛下和老夫等臣僚有所请。”
秦堪朝殿内诸臣拱拱手,谦逊地笑道:“既如此。秦某愿先闻各位大人高见。”
杨廷和没来得及说话,梁储很是不耐地重重一哼。道:“日本如今战乱不休,国内诸侯四起,皇室日渐势微,势力最大的大内氏和细川氏已渐成气候,而皇室根本孱弱不堪,随时有被取而代之的可能,如此危急之时,皇室使臣请我大明派兵驻守,他们根本没存好心,必是想将我大明也拉进浑水里,老臣以为,派兵之事万万不可行。”
梁储说完,又嫌恶地瞪了秦堪一眼,然后坐在椅子上捋须阖目不语。
张升和屠滽二人纷纷点头附和,杨廷和似乎也觉得梁储之言有理,本待点头,却见秦堪坐在朱厚照身旁不言不语,杨廷和若有深意地朝秦堪一瞥,却也不急着表态,学着梁储一样阖目养神起来。
其余的大臣们显然都和梁储的想法一样,屠滽见殿内并未达到异口同声的效果,朱厚照,秦堪和杨廷和三人并未表态,不由有些失望,于是补充道:“陛下,日本国皇室与我大明断绝朝贡已百余年,这百余年里两国并无来往,直到月前,天津水师提督杨德全阴差阳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