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阄剧扑面而来一股熟悉的味道·始作俑者不是秦堪那孽畜是谁?
迎着堂内众人不善的目光,杜宏脸色愈羞惭,左瞧右瞧没现一道同情的目光,气得猛然站起身,朝众人拱了拱手,冷冷道:“诸位同僚,老夫先行告辞,出城迎驾去了,恕老夫直言·今日这一出诸位好生没道理,君不君臣不臣的,诸位不觉有愧圣恩么?朝堂之大·吾谁与归?”
说完杜宏狠狠一甩袍袖,独自朝梁府大门走去。
杜宏刚跨出前堂门槛,久已按捺不住的李东阳和杨廷和也站起了身。
工部给事中胡帛拦在二人身前·躬身苦笑道:“二位大人也要出城迎驾么?”
杨廷和怒哼一声,道:“再不出城,我等大臣岂不成了天下士子的笑柄?今日大家闹也闹够了,该收场了吧?”
盯着神情复杂的胡帛,杨廷和冷冷一笑:“胡大人,今日这事儿没完,陛下显然已被激怒·就算我们内阁不作声,锦衣卫的秦堪和东厂戴义绝不可能轻轻揭过·厂卫可不是吃素的。”
胡帛呆立片刻,当即挣红了脸,梗着青筋暴跳的脖子道:“陛下昏庸,亲征师出无名,更有违祖制,我等忠臣拒不迎驾只会青史留名,他秦堪敢效刘瑾残害忠良么?”
杨廷和冷笑道:“当初刘瑾残暴若斯,最后还不是死在秦堪手里?你们将秦堪的客气当成福气,刘瑾能杀人,秦堪便杀不得人么?再说,谁是忠良谁是奸佞,是由你们来判定的么?别的且先不提,单说今日这桩事儿,本官可看不出你们哪里像忠良!可恨本官先前不察,被你们所谓的‘忠直,所挟,稀里糊涂做错了事,胡大人,恕本官现在不再苟同!”
说完杨廷和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李东阳捋着白须紧跟其后,胡帛脸色已有些苍白,仍壮着胆子拦住了他:“西涯先生,连你也……”
李东阳捋须苦笑,指着门外道:“听见外面那些泼妇骂什么了吗?”
“市井粗鄙之言,西涯先生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