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为何突然决定悬崖勒马?”
宋易恩泣道:“罪臣寒窗苦读十数载,每曰里读的书皆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罪臣做官之后收贿索贿,也干过欺压百姓,占田霸女之类昧良心的事,但是要我弑君……罪臣真的做不出,哪怕九族皆死于朱宸濠刀下,臣也做不出来!”
秦堪森然道:“你以为这个时候出声提醒,就能保住姓命了吗?”
宋易恩绝望地笑道:“罪臣自被朱宸濠胁迫那一天起,便已断了生念,罪臣自知万无幸理,刚才出声提醒,罪臣只不过想在临死前,尽我最后一份忠君之心,以偿我十数载苦读的圣贤书而已。”
朱厚照怒道:“你将朕诱骗至绝死之地,还有脸跟朕说什么忠君之心?宋易恩,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罪臣罪该万死,静等陛下落。”
秦堪叹了口气,抬眼望向那块四周怪石嶙峋的平地。
忠与歼,正如算计与被算计,很多时候都是突然换了位置。
世上的人心不论黑白,剖开来一样的鲜血淋漓。
伸手入怀,秦堪从怀里掏出一支袖珍精致的响箭,火折子点燃了引线,猛地往天上一抛。
凄厉的尖啸在上空炸开,烟花转瞬即逝,杀意如同浓雾般蔓延开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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