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瞥,道:“你被反军俘虏之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钱宁垂头连迭声地道谢,谁也没看见,他那黑亮如星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丝杀机。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救了他的命,这个女人目前的身份敌我难辨,不论她说刺杀陛下是真是假,自己被俘之事,被她所救之事,以及未来极有可能生的惊天大事,对他的个人利益来说都不是好事,这个女人若活着,对他来说是弊大于利的。
一切挡住自己前程的人或事,必须毫不留情的铲除!
当初那个被刘瑾收买的校尉挡住了他的前程,钱宁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今曰也是如此。
这个女人不能活,她活着对他来说,不可测的因素太多了,很有可能会牵累到他。
深山里一片静谧,鸟叫虫鸣仿佛忽然间消失了,一股莫名而诡异的气氛在二人之间萦绕。
四周很安静,安静得连树叶落在地上都能出回音。
唐子禾是经历过战争和生死的人,无影无形的杀机别人或许察觉不到,但怎能瞒得过她?
脚步一顿,唐子禾转过身,蹙眉静静地看着垂头不语的钱宁,从他那不易察觉的微颤肩头,唐子禾终于肯定了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
无声的叹了口气,唐子禾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的手下里面,怎么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静谧中,唐子禾轻柔开口,轻得仿佛母亲哄孩子睡觉时的呢喃。
“钱宁,你想杀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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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宸濠的反军仍在向安庆城推进。
令人奇怪的是,反军的推进度并不快,每天只行二三十里,说是出征打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个大款组织了好几万人郊游踏春,那么的悠闲逍遥。
只有反军内部的几员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