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乱之后必有大治,秦堪领北直隶督抚,目前要做的便是安抚霸州民心,出台免赋税,免徭役,废马政,赈流民等一系列政策,眼下京营大军一万人进驻霸州城内提防反贼余孽滋事,而丁顺和五百少年兵则为督察队亦跟随入城,但凡现京营将士有扰民,虐民,滥杀及抢掠等行为,一律军法严办。
丁顺禀完事后,秦堪却迟迟没有反应,丁顺等了半晌,小心地道:“侯爷……侯爷!”
“嗯?什么?”秦堪回神。
丁顺苦着脸道:“侯爷,属下不会又要从头到尾再禀一遍吧?”
“哦,这个不用,本侯听进去了……丁顺,你去打听一件事。”
“侯爷尽管吩咐。”
秦堪朝帅帐门口看了看,虽然知道军中帅帐是戒备森严所在,任何人未经允许擅闯皆会被当场格杀,但他仍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你去查一下军中哪个将领干过很多坏事,就是坏到头顶长疮脚底流脓那种,外表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其实内心里绝非善类……”
秦堪说着忽然住口,用极其不善的目光盯着丁顺:“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做什么?你在想什么?”
丁顺立马道:“苗逵,侯爷,您说的人可不就是苗逵吗?”
一脚将丁顺踹了个趔趄,秦堪怒道:“公报私仇这么明显,当本侯是瞎子吗?换一个!”
“侯爷,这样的人可不少,如今军中但凡千户以上的将领,谁手底下没干过几件伤天害理的事?吃空饷,喝兵血,欺负老百姓……前曰霸州城破,京营左哨军参将何松趁乱冲进城里,现一名女子尚有姿色,领着几名亲兵将女子劫掠到暗巷里轮流糟蹋,属下领着督战队赶到时他们事情都快干完了,目前何松正关在营帐里,他知道侯爷您铁面无私,于是派了好几拨亲兵赶去京师托门路疏通呢……”
“左哨军参将……”秦堪沉吟许久,嘴角一勾,道:“官儿不大也不小,就他了。”
“侯爷找这个坏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