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京营指挥使贺勇马前抱拳。
“召集军中书吏,紧急再抄撰告民书,遣擅射者投箭书入城,再派嗓门洪亮的骑兵接近城墙,告诉全城百姓,朝廷绝不加害百姓,皇帝陛下已降下仁旨,绝不提附贼旧事,霸州一应苛政俱免,百姓来曰可期……”
贺勇看着面色灰白的秦堪,嘴唇嗫嚅一下,迟疑道:“侯爷,霸州城墙已打开了缺口,眼看即可破城,此举是不是……有些多余了?”
秦堪目露杀机盯着贺勇,大声道:“贺勇你给我听着!兴王师而伐不臣,此乃义战!你看看城头百姓的表现,若大军破城,百姓蜂拥抵抗,将士不得不向百姓举起屠刀,这还叫义战吗?你教我如何命令将士们杀戮百姓?如何向这些老人妇孺和孩子下杀手?”
“侯爷,他们已不是百姓!”
“他们是百姓!!”秦堪暴喝:“只要没拿起兵器,他们就是百姓,他们仍是陛下的子民,我们朝廷将士就绝对不准碰他们一根汗毛!这是本侯的军令,违者立斩!快去!”
贺勇抿了抿唇,终于抱拳传令去了。
目光再次投向城头来往繁忙的百姓,秦堪痛苦喃喃自语:“再争一回……再争一回民心!”
…………
齐老用生命为代价,令唐子禾不再是没有灵魂的躯壳,当她回过神时,城头箭矢漫天飞舞,城下缺口两军仍在拼死鏖战,五步之外,她的帅旗仍在高高飘扬,像一只永不屈服的困兽,高傲地挺直着身躯,雄视凶恶的狼群。
看着城墙缺口处堆积如山的尸,唐子禾流着泪惨然一笑。
“将士们放开缺口,城内结阵!城头上来一千人,将沙袋,滚木,擂石往缺口里扔,全城妇孺和孩子移往内城!”
随着唐子禾的命令,所有反军将士和城头忙碌的百姓们振奋了,瞬间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依唐子禾的命令有条不紊地各自执行起来。
反军徒然放开缺口,尽管明知突破缺口后还有更凌厉的杀阵等着他们,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