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每个人眼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竟然生生用火炮轰开了六丈厚的城墙,明廷的火器竟厉害到这般地步了?
霸州,何来胜算?
“堵上缺口!”唐子禾厉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民夫和反军将士忙不迭前赴后继朝垮塌的缺口填堵沙袋时,城外京营大军爆出震天的欢呼声。
秦堪遥望城头那抹柔弱而绝望的身影,疲累地闭上了眼睛。
“丁顺……”
“在。”
“擂鼓,攻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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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山倒海般的喊杀声里,京营将士们扛着云梯,手里扬着钢刀,如潮水般向那道缺口涌去。
伏羌伯毛锐一马当先,一柄丈长铁枪舞得虎虎生威,击飞了城头无数射向他的冷箭,冬天的护城河已干涸了四成,毛锐跳下护城河奋力前游,很快游过河水,城墙缺口处数百反军将士哇哇大叫着冲杀出来,毛锐毫无惧色,一柄长枪左挑右刺,勇不可挡。
固若金汤的霸州城被火炮的蛮力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守城的优势已渐渐消失殆尽,朝廷和反军将士不可避免地直接冲突上了,反军毕竟只是反军,他们的组成皆是一些失地的流民,囚犯和响马,人员组成繁杂且没受过良好的训练,火炮轰开的那道缺口,似乎同时也轰开了他们内心仅存的那一丝坚持。
无数反军堵住缺口抵抗京营将士时,也有无数反军见势不妙扔下了兵器,或像普通百姓一样抱头蹲在城中帐篷里,或索姓向北城门跑去。秦堪围城时仍是千百年传下来的围三阙一的老法子,放开北城门的口子就是为了给城内反军留一线生机,不使他们豁命相搏,所有胆小怯战的反军纷纷逃向那一扇唯一能带给他们生路的城门,城墙这边的压力顿时减少许多。
反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