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瞬间沉入谷底。
他从她的眸子里看不到任何感**彩,只有一片冰冷无情,或者说,她的心已完全交给了别人,一个要攻破霸州城,断绝所有袍泽弟兄生路的敌人。
可笑啊,大家都在坚持什么?尘不能归尘,土不能归土。
葛老五的心仿佛被万年寒风拂过,瞬间冰冻,死寂。
看着唐子禾无情地转身离开,葛老五下唇咬出了血,忽然仰天哈哈惨笑两声,转身也离开了元帅府。
…………
…………
一小队反军在城门下集结,小队皆是骑兵,战马衔枚,马蹄包裹着厚厚的棉布,马儿在城门下不安地刨着蹄。
葛老五踉跄着停在小队面前,赤红着双眼恶声问道:“你们做什么?”
小队的将领闻到刺鼻的酒味,情知这位元帅麾下最得力的大将喝多了,不由小心翼翼道:“回葛将军的话,末将等人奉命袭扰明廷大营,在大营边沿游走搔扰一圈后撤回……”
葛老五一股恶气难抑,重重哼道:“袭扰?游走?算上我一个。”
“啊?葛将军,这不合规矩……”
“跟老子谈规矩,你他娘的找死吗?”葛老五一只手把小将拎得双脚离地。
“是,将军息怒,末将从命便是。”
*******************************************************************
城门悄无声息地打开,葛老五和一队反军骑着马投入了无边的漆黑夜色中。
明廷大营静悄悄的,寂静中带着一丝诡异。
葛老五出城后酒便醒了七分,迎着冰冷的寒风,葛老五深吸一口气,无声抽刀出鞘,刀尖颤动遥指明廷大营。
“冲!”
双腿轻夹马腹,数十人的骑兵小队朝大营冲去。
所谓“袭扰”,只需沿着大营边沿策马冲锋一次,杀掉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