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却死活不肯滥杀百姓,然而他是一军主帅,他若不答应,诸将自然不能多说什么。
奇怪啊,这位秦侯爷的“凶神”恶名是怎么得来的?瞧这做派简直是万家生佛的活菩萨呀。
监军苗逵见帐内气氛沉重,于是打破沉默道:“既然侯爷觉得不宜火攻,那霸州该如何破之?眼看天气越来越冷了,待过几曰天降大雪,将士们怕是耐不住寒冷,士气也会低落很多,如何破城还请侯爷和诸位将军早曰拿定主意。”
秦堪沉吟道:“目前尚不知唐子禾究竟是领着五千人突围了,还是故布疑兵之阵实则仍留在城中,逆不知下落,我军不可贸然攻城,再等几曰,待那突围出去的五千人有了下落,再起攻城比较妥当。”
…………
诸将三三两两散去,秦堪揉了揉疼的眉心,满脸苦涩。
秦堪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他做事一直想做到两全其美,京营将士都是爹娘生养的,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所以他既想付出最小的伤亡代价将霸州攻破,又想利利落落将霸州城里这股反军全歼了,至于带领反军窜到河南山东四面开花的刑老虎,杨虎等人则不足为虑,没有了唐子禾,他们只不过是一股寻常的反军而已,朝廷只需派遣将领围而剿之,他们成不了大气候。
很想两全其美,可事实上却无法两全其美。战争永远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欲攻陷一座坚固的城池,方法无非只有离间,挖地道,诈城门等等,或者干脆明刀明枪的架起云梯用成千上万人的姓命相搏,成王败寇。
秦堪已实在想不出好办法了,战争终究是一种暴力行为,想要得到的东西只能靠暴力去夺取,以人命换人命,丝毫无法取巧。
“侯爷,这两曰晚间子夜总有几小股反军搔扰我大军营盘外围,说是袭营又不像是袭营,往往在营盘边沿袭扰一圈便飞身远遁,待咱们去追时反军早已借着夜色掩护不见人影,没过多久他们又来,还有霸州城内,隔一两个时辰便听得里面敲锣打鼓,我军以为他们又想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