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拎着食盒的锦衣校尉走进殿内,守在门口的锦衣卫,东西厂番子仔细验过他的腰牌,又用银针将食盒内的馒头窝头测了又测,确定无毒后才挥手放他进去。
校尉不满地咕哝了几声,虽说如今锦衣卫和东西厂三者之间关系异常融洽,正处于蜜里调油般的蜜月期,然而毕竟以前的恩怨还在,校尉和番子之间多少都有些瞧不顺眼。
进了这座几乎已算是废弃的宫殿,校尉将食盒打开,毫不客气地大声喝道:“刘瑾,吃饭了,赶紧吃吧,能吃一顿算一顿了……”
说完将两个馒头喂狗似的扔进了牢笼中,馒头掉落地上,沾满了尘土。
刘瑾对馒头正眼都没瞧一下,听到校尉的话却浑身震了一下,穿着潦倒破败的囚衣,艰难地扭过身来。
“这位……小哥,你刚才说,说……能吃一顿算一顿,此言何意?”不可一世的刘瑾如今说话也客气多了,可谓礼贤下士。
校尉冷笑道:“陛下已下旨,两曰后西城菜市口将你凌迟,你说你在阳世还能吃几顿?”
刘瑾浑身剧烈颤抖,不敢置信地看着校尉,呆楞许久,尖声嚎啕大哭起来。
校尉鄙夷地瞟了他一眼,扭头便待离开。
“小哥……这位小哥,借一步说话,求你了……”刘瑾忽然叫住了他,哀哀求恳之态可笑亦可怜。
校尉脚步一顿:“何事?”
刘瑾满脸挂着泪水,惶然左右瞧了瞧,压低了声音哽咽道:“不瞒这位小哥,我在京师东城还有一座小宅子,宅子的后院埋了二百万两银子,这座宅子和埋的银子相信官府还没查出来,小哥行走禁宫,若肯找到内库总管马永成,叫他帮我向皇上传个话儿,宅子和二百万两银子全部奉送,如何?”
校尉一楞,接着忙不迭摇头:“你这阉奴疯了?你的案子已是铁案,还想着翻案不成?此事绝不可为,你还是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吧。”
“小哥,小哥留步!”刘瑾双手死死握着牢门,仿佛握住那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