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什么时候收就什么时候收。
“咦?陛下,这两样物事内有机关……”戴义倒拎着两面皇帝仪仗用的翅屏团扇跑来,当着朱厚照的面将团扇的把柄处轻轻一拧,一抽,两柄蓝汪汪明显淬了剧毒的匕露了出来。
包括朱厚照在内,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大家的脸色同时变得非常难看。
人群里,焦芳,刘宇,工部尚书毕亨,幕僚张文冕等人软软往地上一瘫,面色苍白如纸。
完了,全完了!
朱厚照英俊的面孔已完全扭曲狰狞,注视着面前一件件违禁大逆物事,每一件散着阴冷森然的光芒,仿佛在嘲笑这些年他对刘瑾盲目天真的信任。
“刘——瑾——!”朱厚照气得浑身颤抖,咬着牙从齿缝中迸出两个字。
刘瑾扑通跪在他面前,怒极辩道:“陛下!这是小人陷害,老奴无辜,老奴冤枉!还是那句话,老奴阉人也,哪来的理由造反?陛下,您睁开眼啊……”
“把刘瑾带下去!打入诏狱……不,打入有司内狱!”朱厚照面孔通红,嘶声厉吼。
大臣中所有刘瑾的党羽纷纷面无人色,一脸惨白,年近八旬的焦芳更是老眼一翻白,当场昏过去。
两名魁梧的东厂番子上前,将刘瑾的胳膊一架,一左一右将他拖走。
“陛下,老奴冤枉!老奴绝无二心,老奴死不瞑目啊——”
朱厚照指着刘瑾渐行渐远的背影,嘶声吼道:“朕未负你,你何忍负朕!何忍负朕!”
直到刘瑾被带远,凄厉的喊冤仍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朱厚照铁青着脸,再次看了看面前的各种违禁物事,心仿佛被针狠狠扎了万遍,痛彻入骨。
“回宫!”朱厚照扭头便走。
脑海中忽然想起刘瑾方才所言,朱厚照的脚步不由一顿。
刘瑾的争辩不无道理,他一个绝了子嗣后代的阉人,哪来的理由造反?天下士子百姓怎么可能让一个阉人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