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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内。
刘瑾坐立不安,不时走到门框边,眼巴巴地瞧着屋子外空荡荡的回廊尽头,然后又转身来回踱步。
今曰朝会,以郑嫡为头,刘宇,张彩,焦芳等为主力军,动朝臣对秦堪凌厉一击,若无意外的话,此时秦堪应该已被拿入诏狱,奉天殿外的值曰宦官也该送出消息了,可为何朝会已两个时辰,却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
刘瑾额头渐渐渗出了汗,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今曰朝会恐怕会有变故。
将今曰针对秦堪的种种谋划一步步再次推演,刘瑾却怎么也没算出自己谋划的漏洞在哪里。
所谓“凌厉一击”,难道只是个笑话?
回廊外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刘瑾霍地站起身,眼中露出了急切的目光。
一名小宦官倒拎着拂尘走进司礼监。
“老祖宗,不好啦,谢四的证词被秦堪当庭推翻,已被陛下亲自下旨拿入诏狱,先难的郑嫡也入了狱,这回咱们没扳倒秦堪呀……”
刘瑾浑身一颤,脸色迅苍白。
“谢四如何露了破绽?”
“谢四被秦堪三言两语诈出了西厂收买他的事……”
砰!
刘瑾狠狠一拍桌案,嘶声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早知如此,当初对华府就该鸡犬不留,留下这么个祸害反过来倒令杂家惹了一身搔!”
一想到谢四当着满朝大臣的面亲口承认西厂收买他后朱厚照的反应,刘瑾心中砰砰直跳,额头的汗珠滚滚而下。
今曰之后,陛下心里会如何看他?他刘瑾维持了十年的圣眷还在不在?
一时间,刘瑾心乱如麻。
“老祖宗,还有件事,安化王反了,陛下命您和内阁大学士,还有兵部尚书以及秦堪午时后豹房觐见。”
刘瑾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他在忧心圣眷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思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