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早已被蛀虫们啃空了,这回修建豹房,看刘瑾这帮家伙怎么办,贪个几万十来万两,陛下或许不会察觉,一下子将内库二百多万两银子全弄没了,陛下自己连修房子都修不成,想不生疑都难。”
秦堪也笑道:“如此说来,刘公公此刻一定很焦虑,建豹房这笔银子可不是小数,刘公公迹还不到一年,就算把他曾经贪的银子全贴补出来,恐怕也远远不够。”
“侯爷,咱们要不要煽风点火一番,给刘公公来个雪上加霜?只消将内库已耗干的消息上达天听,陛下必然龙颜大怒,严旨彻查之下,刘瑾的性命必然不保……”
秦堪摇头道:“龙颜大怒或许可能,但陛下绝不会因为刘瑾贪墨而杀他,陛下重情轻利,十年鞍前马后侍侯下来的情分,绝非区区银子能抹杀的,顶多大骂一顿,或者施几廷杖,动摇不了刘瑾的根骨。”
正说着话,府里下人匆匆进堂禀道:“侯爷,有贵客。”
“谁?”
“您的岳父和岳母大人从绍兴赶来了,此时车驾已到门口,管家领着下人们正卸着行李呢。”
秦堪眼角微微一抽。
完了,当初扳倒刘大夏后便令人将杜宏请进京,原打算擢升其为兵部侍郎,没想到这事最后竟没办好,生生被刘瑾拿捏在手里,今日杜宏依言赶到京师,结果秦堪自己暂时没法给他升官,依杜宏那暴脾气和向来不怎么和睦的翁婿关系……见秦堪脸色巨变,身为他的心腹的丁顺自然对侯爷此刻的担忧清清楚楚,顿时也急了。
“侯爷,给令岳丈升官的事儿暂时没着落,他老人家已来京师,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他原路打道回绍兴吧?”
“丁顺,你从窑子找几个妖娆女子过来,让她们当着我岳母的面勾搭我岳父……”
丁顺惊愕道:“侯爷,这是何意?”
秦堪咬着牙道:“激我岳母怒,一巴掌将岳父拍晕,先晕几天再说,给我留点时间想想法子给他升官……”
“侯……侯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