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不过别人,斗嘴也斗不过别人,几句话翻云覆雨间便让她泄了心气。
秦堪都觉得一个大男人糊弄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委实太有罪恶感了。
心口不一是秦堪最真实的写照,心里的罪恶感只是一闪而过,秦堪嘴上仍旧不饶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塔娜,一副“我们好好讲道理”的正义嘴脸。
“塔娜,你是个美丽而善良的姑娘,你父亲说你对放牧的羊群都舍不得抽鞭子,你告诉我,为何我帮了你这么多,施予你这么大的恩惠,却换来你的恶语相向,你说这是为什么?”
塔娜面色羞惭:“…………”
秦堪的语气很快变成了语重心长:“你看,我这么一说,你大概知道自己做错了。塔娜,做错事不要紧,不必觉得羞愧,每个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我也错过,虽然汉人和蒙古人种族不同,但我们对真理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做错事以后我们应该怎样做?”
塔娜犹豫了一会儿,声若蚊讷般道:“对不起……”
秦堪欣慰地笑了:“对,这才是做错事后的态度,道歉不会令自己低人一等,反而让我高看你一头,塔娜,你得到了我的尊敬,为了回报你的坦率,我决定告诉你一个取消婚事的法子……”
塔娜两眼一亮,方才没精打采的俏脸顿时神采奕奕。
“什么法子?快说。”
见塔娜如此迫不及待脱离苦海的模样,秦堪心里不由微微有些不舒服。
男人的心理很怪,不愿娶她是一回事,但对方一副仿佛急待从窑子脱身从良的表情未免太伤自尊了,嫁给自己难道真这么恐怖吗?京师很多良家和非良家女子都哭着喊着嫁给自己好不好,哪怕做自己的小妾也义无返顾,再看看这番邦婆子什么态度,审美观比她的性格还糟糕。
心情不爽,给塔娜出的主意自然高明不到哪里去,甚至很馊。
“塔娜,你知道你家祖坟埋在哪里吗?”
“啊?”塔娜愕然:“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