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说钱宪造反,下官以为此事不可信,请大人明察。”
秦堪点点头:“钱指挥使将门出身,世代忠诚,若说他造反,本官也是不信的,各位大人稍安勿躁,且待真相大白……”
说着秦堪朝报信军士一板脸,沉声道:“事情到底如何,你且再探,回来如实禀报本官。”
“是!”
听得秦堪这么一说,王松龄脸色才好了一点,其实他对钱宪也很反感,这些年钱宪的做法令义州的文官武将之间矛盾很深,几乎势不两立,然而反感归反感,在钦差眼里,义州的文官武将是一体的,若钱宪果真造反,他们这些文官大约也逃不了责任。
王松龄没有忘记,秦堪除了“钦差”这个头衔外,其本身还是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是做什么的?专治对大明王朝各种不服。若钱宪造反,秦堪会放过义州城的文官?
……………………文官们聚集在鸿宾楼门口,谁也不敢离开,神情很难看,大家都不是蠢货,和王松龄想到一块去了,如若钱宪造反属实,恐怕义州的文官们日子不好过。
想到这里,官吏们的神情又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知府刘平贵刚刚从二楼摔下,当场便晕过去,被送回府了,一府官昏迷不醒,一卫将莫名其妙举兵造反,再加上刚刚钦差大人从楼上有意无意推那一下……好浓郁的阴谋味道!
各怀异样心思中,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数骑快马飞驰而来,跟他们同来的,还有一名义州卫的副千户和两三名百户,马上骑士手里还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袱,里面裹着指挥使钱宪的头颅。
副千户和百户们众口一辞的说法,终于令义州府的大小官吏们绝望了。
钱宪听闻朝廷欲裁撤义州卫,再加上与义州知府刘平贵素来不合,心怀怨懑,顿生反心,于是煽动卫所将士攻城,欲破义州城池杀尽官吏,再向朝廷报称鞑子犯边,如此一来朝廷诸公认为义州不靖,义州卫不可轻易裁撤,卫所指挥使及一众武将的前程多半能保住……义州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