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本是同林鸟,死也该死在一起!师叔,你照顾好家里,我去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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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的京师注定不平静。
东厂番子围攻锦衣卫内城千户所时,京师内的文官和内阁们纷纷被惊动了。
子夜火起,住在内城的刘健,谢迁,李东阳三位大学士穿着里衣慌忙登上了自家阁楼,见内城火起,隐约传来喊杀声和锦衣校尉们的惨叫声,三位大学士不由勃然变色。
匆忙跑出府门外,三位大学士在家仆的簇拥下很快在皇宫宫墙外碰了头。
彼此互视一眼,现都是一脸惊怒之色。
“王岳好大胆!”刘健气得浑身直哆嗦。
谢迁也铁青着脸,怒道:“未奉旨意便调集东厂杀人放火,王岳胆子大得没边了,他这是想造反吗?”
李东阳相对比较平静,捋了捋胡须道:“二位明公,老夫早跟你们说过,王岳不是个简单角色。”
刘健身躯仍着颤,显然气得不行了:“他,他怎敢如此!他不怕陛下怪罪吗?”
李东阳冷冷道:“秦堪与陛下的交情天下皆知,若诛杀了秦堪,陛下当然要怪罪,不过陛下怪罪的不是王岳,而是咱们内阁!”
刘健和谢迁面色大变,急道:“此话怎讲?”
李东阳缓缓道:“王岳混迹内廷多年,若论嫁祸,手段不知凡几,老夫甚至都能帮他想到一个法子,如今陛下怠政,司礼监除了掌管东厂,还掌着陛下的奏章批红权,王岳只消杀司礼监某个权重的秉笔太监,咱们内阁头上便背上一口赖都赖不掉的黑锅了,那时王岳只须向陛下禀报说那个秉笔太监被收买,私自盖了司礼监的大印给东厂下了诛杀秦堪的命令,事后那秉笔太监吞金自尽……”
李东阳脸上露出冷笑,悠悠道:“二位明公,如今朝堂只分内廷外廷,能收买内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