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便是朱厚照事先做下的铺垫,这孩子也有了几分心机了,尽管有些稚嫩,不过这种稚嫩的心机表现得比较可爱。
乾清宫外戒备森严,秦堪是宫里的常客了,站在殿前稍稍等了一会儿,便有宦官带着几许阿谀之色,恭敬地请秦堪入内。
朱厚照百无聊赖地和刘瑾,谷大用三人玩斗地主,秦堪走进侧殿时,却见朱厚照正在脾气,一手握着牌,一手使劲地捶着谷大用。
“牌好了不起吗?牌好便敢压我吗?我出一对1o,你出一对2压我,不要命了?”
谷大用吓坏了,急得连连讨饶:“陛下息怒,息怒啊,老奴错了,出错牌了,真的。”
说着谷大用忙不迭将桌上那一对2收了回来,朱厚照这才转嗔为喜,赞许地一笑。
秦堪笑着叹气,都当皇帝了,这家伙的牌品仍旧没长进。
悄悄走过去,秦堪从谷大用手里仍将那一对2抽出,甩在桌上。
这就是大臣与太监的区别,也是朋友与奴才的区别。
朱厚照眼睛盯着桌子,呆了一下,接着勃然大怒:“谷大用,你好大胆……”
谷大用心惊胆颤,带着哭腔道:“皇上,不关老奴的事啊……”
朱厚照一扭头,却见秦堪笑吟吟地瞧着他,一见秦堪,朱厚照顿时没了脾气,把手里的牌一扔,笑道:“你怎么来了?”
秦堪叹道:“陛下,游戏有游戏的规则,你拿身份压别人,以后谁愿跟你玩?”
朱厚照嘻嘻笑道:“我就是觉得谷大用这狗才模样太不讨喜,缩头缩尾的样子好讨厌,还是跟你和徐鹏举玩牌比较有意思,输了赢了都痛快,跟这几个货玩得软绵绵的,忒没意思啦。”
秦堪眨眨眼:“陛下的意思是,跟臣玩几把痛快的?”
朱厚照慌忙摇头:“稳输不赢的事儿傻子才干呢……你今儿进宫来有事?”
秦堪神情一整,躬身肃然道:“臣今日进宫,是为向陛下请罪,求陛下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