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有种强烈的哭泣冲动,很好,新皇下的第一道圣旨便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昏君的味道,大明前途堪忧啊。
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教育他的好时机,深吸一口气,刘健压低了声音悲愤道:“不避亲仇,赏罚分明方为明君之道,我大明除了开国功臣,历来鲜有封爵者,更何况位封王爵?陛下若欲无故封王,老臣这便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老师的威胁还是很有效果的,朱厚照吓了一跳,闻言急忙道:“不封王便是,改封别的还不行吗?刘先生切莫冲动。”
“陛下到底想怎么封?”
朱厚照眉头又拧了起来,他感到很为难,封爵看来行不通了,这无异于触犯了刘健及所有大臣们的底线,他们为国操劳大半辈子还没捞着半个爵位,凭什么一个二十岁的无毛小子便封了爵?
不封爵还封什么呢?
朱厚照思索半晌,眼睛一亮,大声道:“锦衣卫指挥使牟斌何在?”
牟斌很低调地站在武将朝班中,一听新皇叫他,牟斌快步走出朝班,跪地恭声道:“臣在。”
朱厚照眉开眼笑地瞧着牟斌,道:“牟斌,把你的官儿让出来,给秦堪当,他当锦衣卫指挥使……”
此言一出,满殿大哗。
刘健拍着额头,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另外两位大学士脸色阴沉,面若严霜。
殿外值守的秦堪吓了一跳,无缘无故的,怎么又扯上自己了?
满殿嗡嗡的议论声里,最难过的人莫过于牟斌了。
没招谁没惹谁的,无端端把官儿丢了,喊冤都没处喊。
失魂落魄地跪在殿中,牟斌讷讷道:“秦堪当指挥使,臣……臣呢?”
朱厚照不知怎的想起了东厂厂督王岳,当初诏狱外与王岳的冲突朱厚照至今记得清楚,朱厚照虽然单纯,可心眼儿也不见得多大,于是很英明地道:“王岳当司礼监秉笔便好,东厂就由你牟斌来当厂督吧。”
又是一句荒唐话,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