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浑身抖,终于承受不住压力,重重磕头道:“大人饶命,下官昨晚奉命值守物证房,长夜无聊,于是带了一坛老酒和小菜斟酌打时间,同时邀了一起值守物证房的几名衙役,谁知我等刚喝了两口酒便不知为何晕倒了,直到上午方才醒过来,下官情知不妙,赶紧清点物证房,现……现杜宏一案的相关物证全部不见了,下官只好……只好借了十三柄刀,临时洒上鸡血……大人饶命,下官知罪了!”
何鉴气得脸色铁青,咬牙怒道:“你为何不早早禀报?”
“下官……下官玩忽怠职,恐被加罪,也以为堂内人犯不会主动查验物证,心存侥幸……”
堂内众官员脸色冷得仿佛能刮下一层霜来。
秦堪默然摇头叹息,心里有些许愧疚,事情当然出自他的安排,若欲脱罪,物证不能留存,早在人证物证进京师的那天,丁顺便开始盘算主意了,偷取物证是丁顺所为,而伪造物证便是这位小吏的即兴挥了。
看来小吏的官儿恐怕当不成了,毁人前途伤阴德,此事过后该跟牟斌打声招呼,把这位无辜的小吏安排进锦衣卫当个小吏,聊为补偿罢了。
何鉴果然勃然大怒,惊堂木一拍:“剥去官衣官帽,拿入大狱!”
小吏惶然被押入大牢,公堂上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唯独笑点低的太子殿下还在一个劲儿的哈哈大笑。
物证被掉了包,自然无效,堂上三位主审官如同脸上被狠狠扇了好几记响亮的耳光,面红耳赤抿着嘴一言不。
邢昭等三名旁听官员表情阴沉,面孔不自觉的扭曲起来,看着杜宏和秦堪的眼神充满了惊疑,努力压下心中隐隐的不安,原本计划完美的构陷,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物证被盗明显跟秦堪脱不了关系,他是怎么办到的?
堂上众人各怀心思时,秦堪微笑着打破了沉默。
“诸位大人,是否可以继续审案了?”
何鉴回过神,咳了一声道:“人犯杜宏,物证么……本官判定物证无效,现在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