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爆棚,为何财运却如此不济?好不容易攒点银子,转眼便送完了。
顾不得心疼身外之物,东厂番子们正对他虎视眈眈,若不拉拢好这些手下,万一将来他们袖手旁观,自己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百户们每人拎着几百两银子,兴高采烈跟过节似的走了。
秦堪呆呆注视着他们的背影,一种被人打劫了似的悲凉心情掠上心头,黯然叹息。
“大人为何落泪?”丁顺没走,在一旁关心地问道。
“感情丰富,偶有感触,故而垂泪……”秦堪嘴硬,使劲擦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丁顺,觉得我这人怎样?”
“大人义薄云天,待属下如再生父母,属下等愿为大人效死。”
“是啊,哪个父母这么大方,一出手便给几百两,我这岂止是父母,简直是再生祖宗了……”秦堪犹自不甘地一叹,接着又发起了牢骚:“像我这样的人,做人善良,做官本分,该强硬的时候强硬,该忍让的时候忍让,让我抗倭我鼓起二头肌挺枪便上,让我摆平读书人我摇着鹅毛扇一个法子阴了一百多号人,让我扮硬汉我跟你们这帮粗人大碗吃肉大口喝酒还骂脏话,让我扮小清新我牙都没剔立马仰头四十五度流下明媚又忧伤的泪水……”
丁顺被一连串的牢骚弄得脑子发懵,消化半天隐隐感觉秦大人是不是对目前的官位不满,嫌自己升得太慢了?
你还嫌升得慢,我们这些苦哈哈儿岂不是要一头撞死以谢天下?
“大人,属下说句实话,以大人弱冠之年,不到一年时间由白身升上千户,大明立国以来绝无仅有,大人不必……”
秦堪没等丁顺说完,忽然打算了他的话,重重拍着他的肩,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眼中充满不甘和委屈。
“老丁你说说,我这样的人……怎么就发不了财呢?”秦堪的话锋转得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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