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不知道杜宏的心眼大不大,反正躲着他总是没错的,只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令人揪心的是,杜嫣那小八婆事前答应的二百两银子到现在也没兑现,——小八婆不会也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吧?
以后不要跟女人做生意,太没诚信了,上门讨债吧,又打不过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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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虎又喝醉了。
秦堪进他房间的时候,发现他正抱着便盆大吐特吐,吐得肝肠寸断,脸已差点埋进了便盆里。
秦堪皱眉,肠胃泛酸,再看下去他也想吐了。
毕竟是江南第一才子,秦堪只好忍着恶心扶他。
“唐兄,酒色不要过量,对身体不好,就好比你花钱睡青楼的姑娘,难道一定要夜伐七八次才觉得物有所值么?”
唐寅胡乱擦了一把嘴,傲然道:“我睡青楼姑娘从来不花钱的……”
秦堪:“…………”
死不要脸的老嫖客,他这是在显摆么?
真想把他的脑袋摁进便盆里啊……
“好吧,姑娘你可以免费睡,不过,酒这东西毕竟伤身,唐兄为何如此作贱自己?”
这话戳中了唐大才子的痛处,醉醺醺的身子摇晃几下,接着四十五度仰望房梁,眼泪默默滑过脸庞。
“江郎才尽,江郎才尽矣!”唐寅悲愤长叹。
“啥意思?”
唐寅流着泪,目注秦堪,凄然道:“贤弟曾说前些日子我大醉之下,文思如泉涌,一气写下诸多千古佳句,江南文士对我倾仰万分,可我如今日日酩酊大醉,搜肠刮肚也写不出一句拿得出手的诗句,愚兄才郎才尽矣!”
从书案上摸出几张皱巴的纸,唐寅神情愈发悲怆绝望。
“……贤弟且看,愚兄每每大醉,不但没写出诗句,却画下这许多莫名其妙的春宫,呜呼!这是何故耶?莫非我不是才子,而是淫棍乎?”
你本来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