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可人。
杨帆一听“二郎”这个称呼,就似孙猴子戴上了紧箍咒,浑身不自在,奈何人家从此就理直气壮的换了称呼,那甜丝丝的声音听久了,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如今玉真公主突然向他问起这琴曲的名字,杨帆情知不妙,更是有点心头毛,他干笑两声,道:“这个么……,我以为,乐曲是要认真倾听,仔细感受的,你觉得它是流水它就是流水,你觉得它是高山它就是高山,要放开胸怀,任意畅想,如此方能品味音乐真谛。若是知道了琴曲的名字,必然会依照曲名感悟其意,未免陷入桎棝,落了下乘。”
李持盈带着一种很有趣的表情凝视着他,渐渐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妩媚的眼波轻轻一荡,锲而不舍地追问道:“那么,二郎听这曲子,感受到了什么呢?”
杨帆哪敢接招,他避开了李持盈有些冲动、有些戏谑的目光,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回答,她都会趁机说出她想说的话,而这层窗户纸一旦戳破,他不知两人今后该如何相处。
杨帆突然振衣而起,负起双手,脚步沉重地走开,一步一步沿着石阶踱到修竹掩映下的五角小亭中,举远眺,沉吟不语。这一手,果然吸引了李持盈的好奇心。
李持盈翩然起身,姗姗地追了上去。一袭青袍,长披肩,身姿婉约,气韵如水,随着她的步姿和微风的拂动,及腰的长轻轻起伏着。
偷眼一看,见杨帆眉心微微蹙出一个淡淡的川字,神态非常的凝重,李持盈的芳心不免忐忑起来,赶紧问道:“二郎,你在想什么?”
杨帆喟然一声长叹,语气沉重地道:“我现在哪能静下心思细细揣摩乐曲之美啊。举事在即,若是成功还好,若是失败……”
杨帆忽又展颜一笑,道:“不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该做的事,总是要去做的。”
他转身面向李持盈,微笑道:“你不用担心,你已出家,再说你是女子,就算我们失败,也不会影响到你什么。如果我们成功,你就不必再穿这幅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