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都快活成人瑞了,有他在,杨帆怎么也不敢太过放肆,再让他难堪的。
刘光业把手一摆,便挺起胸膛,迈着稳重的步伐向山下走去。
输人不能输阵,何况这一番兴师问罪,有宋家的老祖宗出面,就算落了下风,杨帆也未必敢再扁他一顿。就算是官也要尊老敬老的,杨帆还能干出多么过份的事来?
不过刘光业走出几步,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儿,扭头一看,差点连鼻子都气歪了,虽然他的鼻子已经被杨帆扇歪了。
身后那些土兵泥胎木塑一般站在坡上,竟无一人跟他下来,就连牛一郎和另一个执役,身为御史台的人,居然也站在那儿神色犹豫、目光逡巡,不敢随他下来。刘光业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牛一郎二人这才不情不愿地硬着头皮跟下来。
宋家老祖宗被搀下马车,颤巍巍地向马桥拱手,用苍老的声音唤道:“这位将军,因何在老朽家中列阵举兵啊?”
马桥哪敢当这么大岁数的老人家一礼,这么大岁数的人,如果上了朝连皇**不用拜的,皇帝还要给他赐坐。
马桥赶紧滚鞍落马,向老人家深施一礼,他也不便是说误听了消息,以为刘光业要对谢蛮下手,只管把事情往杨帆身上推,说道:“老人家,小将只是奉命行事。杨钦差片刻就到,究系如何,还请老人家问过我们钦差大人。”
“我也是钦差,你身为朝廷将领,竟敢列阵与我对峙!”
刘光业怒气冲冲地说了一句,马桥却充耳不闻,只是退了一步,按刀站在马旁。
刘光业讪讪然,籍着向宋家老祖宗见礼,掩饰他的尴尬。
不一会儿,杨帆打马如飞向这边赶来,他刚刚脱得光洁溜溜,跳进浴桶想洗个澡,就有士兵来报信了,匆匆擦净身子穿上衣袍便赶来了,身上倒还没有什么,头是湿的,因此没有盘起,只是用一条布带随意挽个马尾扎在脑后。
骏马一驰,“马尾”与马尾随风起舞,英俊潇洒之中便透出几分风流不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