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很多被野兽吃剩后被冻成冰渣的鹿肉及血,看兽群的足印和被撞断的林木,确定应该是雪狼曾经停留的地方。
桑桑伸出右手食指在大黑马的颈间轻点,大黑马明白了她的意思,缓缓减停下,她捧着肚子有些笨拙地下了马。伸手招了招。
青毛狗很喜悦地奔了过来,吭哧吭哧跳到她的怀里。
她抱着青毛狗。望向南方,神情漠然。
宁缺看着她怀里那只大狗,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说。
南方依然是风雪,桑桑却看了半个时辰,然后说道:“转东,12。8。”
宁缺扶着她上马,轻扯缰绳。让大黑马改变方向,向东而行,整个过程里他都没有问,似乎知道她的意思。
过了数日,到了一条冰河畔,桑桑再次让大黑马停下。
她望向某个方向的天空,神情依旧漠然,眼睛里却渐渐流露出烦躁的情绪,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算盘,开始拨打。
除了当年在长安城里修房子的时候,因为涉及银钱数目太多,需要一种严肃的仪式感来增加信心用过算盘,宁缺很少见她用过算盘,有些诧异。
雪原罕有人迹兽踪,除了呼啸的风声,十分安静,此时冰河畔,却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清脆响声,桑桑的手指在算盘上带出道道残影,像在弹琴。
过了段时间,她停止了打算盘的动作。
宁缺望向她身前,只见算盘上那些小木珠排列成一个很有规律、但绝对没有任何意思的图案,看不明白,直接问道:“怎么走?”
“西北,33,23。”桑桑说道。
往西北等于退回,宁缺却没有任何疑问,轻提缰绳,让大黑马向着那个方向而去,一路踢雪溅冰,没有耽搁任何时间。
暮时,大黑马再次停下。桑桑取出算盘,再次开始像弹琴一般拨打,待计算完毕,又给出一个新的方位,宁缺依言而行。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问,更没有疑问,只是沉默平静地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