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平静很多,明明这里还有很多人——尤其是青年人心向故唐,新教在暗中传播的也极快,但至少表面上显得很平静,或者是因为横木立人和他的大军在这里。
这不代表横木立人很仁慈,也不是说清河郡民众的血性在十余万联军之前尽数破碎,而是因为杀戳已经提前开始,血已经流了太多,所以才有平静。
在富春江畔铁矿里最先开始反抗的数万名矿工,被杀了很多,阳州城和城郊的新教信徒,也被杀了很多,总之,横木立人杀了很多人。
阳城州外通往北方的笔直官道两侧,原本种着很多青树,此时春深夏初时节,本应该郁郁葱葱,青翠喜人,然而却并非如此,因为几乎每棵道树上都挂着一名反抗者的尸体,腐臭的味道熏的青叶片片凋落,画面看着极为恐怖。
富春江两畔也被恐怖笼罩着,线条优美的小桥间悬着一具具尸体,鲜血和难以形容的汁液,从那些僵直的脚上淌落,落入江水和溪水里,曾经清澈无比、养育了清河人无数年的水,已经变得血色一片,薰鼻难闻至极。
美丽而宁静的清河郡,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曾经热闹的阳州城,人人道路以目,死寂压抑,那些念念不忘千年之前故国、一心想着要离开唐国的诸阀贵人,看着现在的画面,会不会后悔自己曾经的决定?
就算后悔,他们也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的清河郡,已经完全被西陵神殿骑兵及南晋军队控制,尤其是当横木立人展现了自己铁血的手腕和难以想象的强大实力之后,没有任何人敢起异心。
一座神辇,在阳州城的直街上缓缓行过,来到那片幽静的湖前,所有看到这座神辇的人,纷纷跪倒在地,表示自己对昊天的敬畏,稍远些的街巷里,更多的人家则是用最快的度关上了门窗,生怕被谁看到。
万重幔纱里,横木立人神情宁静,稚嫩的脸颊上带着天真的神情,即便当他看到湖畔被木桩贯穿身体的那些罪人尸体,也依然如此。
他真的不在意这些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