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是你在菜市场看见过的了?我说你这么抠的人,怎么突然这么舍得呢。”江澈笑着又挤兑了老妈一句。
“菜市场人多倒也没看清,大概有她”,江妈说,“倒是有一天看见她们一群下岗的女工人去捡煤核,被人编着歌笑话,那回我看见她了。你再看她那衣服,不就是那个厂的么,怕是平时太勤俭了舍不得买,这会儿都下岗了,还得穿着。”
江澈正含着一口饭,说话不利索,随口应了声“哦”。
江爸急着干活吃饭太快太急,被江妈瞪一眼,不得不慢下来,接话说:
“能帮一个算一个吧,毕竟她自己有这手艺才是关键。这边听说可不止纺织二厂呢,那么多人下岗,国家都管不过来,咱们其实也帮不了谁。”
“其实也不是这样”,江妈说,“下岗的也有坏人,听说偷啊抢啊的也不是没有……但是这小姑娘,我知道她人品一定好。”
这么“武断”?江澈好奇了,问:“为什么?”
“她长这么好看……我活半辈子就没见过比她长得好的姑娘……那她要不是一个要强,爱惜自己的好姑娘,压根就不用去捡菜叶,捡煤核,更不用站到咱家店门前来开这个口,愿意为她使钱的人,多了。”
江妈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
别说,还真挺有道理的。
……
……
之后的日子,从开业初这一阵的最高峰下来,江爸江妈的服装店日纯利润大概维持在200到300左右。
要等到这个曲线再往上,大概需要时间的积累,还有季节等因素的影响。
但就是这个数字,对于92年初,原本合计月收入也就3、400的夫妻俩来说,就已经很难想象了。
现在差不多一天就顶过去一个月了,他们既知足,又不满足,充满干劲和动力。
江澈并不经常去店里,偶然去的几次,有时会遇见唐玥,打个招呼问候一声,有时遇不到,也就遇不到了,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