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比那位更加稳妥一些……这才是真正的匪夷所思。
可与此同时,只有少数人才真正明白,燕公这是在汉室权威彻底崩塌前便已经完成了班底的构筑,并拥有了起家的核心根据地与军队,乃至于巨大的财力物力……当然了,这也是时势使然,讨董之前,谁也不能说彼时的卫将军不是个大汉忠良吧?谁也不能说彼时他在河北的威望与大汉体制内的军事号召力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吧?他总不可能彼时便处心积虑,想着建他的燕,覆刘氏的汉吧?
灵帝活过来,都没脸这么说的!
“倒也未必。”春日匆匆,渐渐转暖的铜雀台内阁中,坐在主位上的公孙珣若有所思。“玄德未必就是耍诡计才得了南郡……”
“臣也以为如此。”立在最前面的贾诩几乎是脱口接道。“南郡名城极多,最北面的襄阳城,最南的江陵城,东南的华容城,西南的夷陵城……这几座城每个都能据守相持,但却无一反抗,难道刘表在荆州多年,竟然一点心腹都无?何况他的长子已经成年,侄子刘磐更是军中宿将呢?这恐怕是刘景升见大势已去,心中早有退意,而刘玄德却是个百折不挠的英雄,故与极度抵触殿下的南郡世族一拍即合,试图最后一搏……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那文和觉得玄德此举依然算是英雄之举吗?”公孙珣闻言忽然一叹。
内阁中陡然一静,而别人倒也罢了,被直接问到的贾文和却不得不言:“刘玄德此时尚有余勇,并能全力一搏,如何不能称英雄?且……”
“且?”
“且其人如今姿态,俨然有汇集所有各方残部集中一战的姿态,届时成则东南半壁,力转回天,败则一并皆休,而江汉一带那些殿下早就想铲除的势力也会如鱼肉入锅釜一般,任殿下施为了……想之前他主动交割两淮之事,其实也有隐隐助力殿下,让殿下少几分麻烦的意思。”贾诩的言语倒是让内阁中其余几位一时若有所思。“依臣看,之前反倒罢了,唯独官渡之战以后,刘玄德行为之中隐隐有几分大局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