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乃冀州州中所发,敢问冀州州中又准备以何罪名定此案首尾?其三,彼辈常常聚会于铜雀台与邺城之间的酒楼茶肆之上,向来参与者众多,看热闹的也不少,便是朝中不少官员也多有流连,且今日聚、明日散,多少会有如孔太常这般被蒙骗的无辜之人,那敢问冀州州中又准备如何辨别指认罪犯,若有人只是看热闹,听故事呢?难道也要以逆贼论罪吗?”
“是御史果然如传闻般清正认真,还真就给问到关键了!”董昭一声嗤笑,依旧是平日里那副憨厚面庞。“证据当然是有的,但我们州中就是因为后续定罪事宜不能决,方才准备在此次朝会上公开请殿下与诸位相国,还有我燕国文武一并评断。”
“请示证据。”是子羽沉默片刻,依旧紧追不舍。
董昭轻笑一声,竟然从怀中取出了数封信函,就在殿中当众交给了对方:“这些信函便是物证中最为精彩之处……”
是仪接过信函,刚要查看,那边董昭便复又从其手中随意夺回一封,然后高举于手,环示殿中,并直接解释了起来:
“诸君请看,这封信乃是营州平原郡的祢衡所书,其人去年因在大学中咆哮考场、撕毁考卷被驱除出场,一年不得入学……想来诸位或许都有所耳闻吧?”
不少燕国大臣纷纷颔首,便是上首的公孙珣也来了兴致。
“而此信中,其人公开言道,科举乃乱政,燕公行此策是自寻死路,并称首相贾公是卖亲求荣之辈;左相审公乃负恩背义之人;右相娄公为门下豚犬之流!”董昭拆开信封戏谑言道。“在下自二十岁为郎官入洛阳,也算是见多识广,但这封尚未来得及送出的私信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
而此言一出,除了几位相国端坐不动外,几乎满殿哗然,是子羽也是茫然失态,因为他离得太近,很轻易便能看到那封信是写给谁的……至于一旁孔融,更是差点晕厥。
这还没完,董公仁从容打开信封后,却又继续选了一段,就在殿中扬声念道:
“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