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魏越终于勉力哽咽出声。
“换你这句话不容易。”公孙珣一声长叹。“趴在地上,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资格受此赏……你今日能负多少锦缎,我就额外再赏你多少锦缎……全都送回你家中,决不食言!剥掉甲胄!”
周围人俱是一震,而当值的义从孟达、贾逵等人不敢怠慢,赶紧领甲士上前剥去对方甲胄,然后去按住对方手脚……不过,魏越却竟然没有什么不配合的意思,反而在甲胄去除后,老老实实的五体投于地。
“抽调锦缎木轴,盖上去……”公孙珣说完最后一句话,干脆回身归帐。
而将台之上,全军将佐,却是睁大眼睛,看着一群甲士各自忙碌,只见这些人将木轴拿掉,将锦缎,这些每一匹都价值不菲的锦缎全都镶金带银,金丝银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轮番传递上来后,最前面的孟达和贾逵双手发颤,每接过一匹锦缎更是要先向四面展示一番,然后才如覆盖被衾、披风一般轻轻盖到魏越背上。
随即,四名按住对方手脚的甲士也立即松手,准备隔着锦缎再去制住对方。不过,眼见着魏越一声不吭,且无反抗之意,这几人倒是在贾逵的示意下,顺势后退了。
一匹锦缎加身,那是一个旧日九原边郡浪荡子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或者说是他梦里才敢想的事情。
三匹锦缎加身,那是魏越在辽东就能做到的,彼时他娶了阳球小妻,公孙大娘直接给了他五匹辽锦做贺。
七匹锦缎加身,魏越想起自己前些年在昌平,夫人参与安利号经营,家中攒了不少财货,亲子七岁启蒙,便已经穿上了锦衣。
十五匹锦缎加身,魏越胸口开始发闷,四肢的压迫之感已经非常明显,到此为止,他已经事实上无法反抗,但却依旧一声不吭……因为他想起了两年前讨董成功,自己骑白马、着钢甲,罩着锦缎披风,来到未央宫前的情形,彼时,他已经猜到自己要成为两千石骑都尉了!但也就是那时,他想起了往日在洛阳的见识,渴望起了更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