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实际上,刚刚从满是荒草的官寺出来的时候,这位新任冀州方伯便已经对这‘邯郸令擅杀’一事有了决断。
赵夫人在帘子后面细细的看完了书信,然后不禁微微蹙眉:“两位县君请了,恕小女子直言不讳,这些女子都是大家所出,若是夫君纳下其中一人,岂不是有勾连本地大族的嫌疑,将来行政处事怕也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刘焉又把自己胡子揪得生疼了……你们这些在赵国混的人就不能按照套路来?你一个小女子,丈夫又不在,拒绝的如此干脆利索不怕被人说善妒吗?勾连本地大族,关你什么事?
“而且再说了。”那赵夫人将书信放在一旁,语气也是有些奇怪。“我身为主妇,本就有为我家夫君添置妾妇,绵延子孙的义务……今日上午,我已经遣人去城南秦氏为夫君正正经经、光明正大的去求纳一妾了,如今还没得到讯息而已,此时何必还要用这些私下投献,乱七八糟的东西为夫君再添乱呢?”
刘焉真的把一根胡子揪下来了。
而就在堂中一时气氛尴尬,主客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赵夫人却是继续语气复杂的言道:“两位县君若不急于一时,不妨暂住片刻,今晚见一见我家夫君?中午便来了讯息,说是他剿匪成功,已经快马赶回邯郸,今晚应道就能到了。”
‘两位县长’各自对视一眼,虽然是各怀心思,但还能如何呢?也只能各自颔首了。
夏日天长,到了所谓晚上无虑亭侯入城之时,其实还算是光照充足,一片清明。
刘焉与那李进因为是县君,所以反而越过了所有人并肩站在了街口处的最前方,目视着远方车马麟麟,由远而近。
夕阳下,只见旌旗煊赫,兵马雄壮,义从郡卒,义勇降兵,足足有五六百人马。而为首的一大队精锐武士更是打着白马旗,全都白袍白马,鹖冠持械,然后沿着街道迤逦而来。邯郸城中人口众多,商业发达,街道宽阔,此时自然有大量士民闻风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