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无可奈何,只能赶紧站起身来,又直接送出门去,而等到对方坐车远去,他这才不禁在门前和吕范再度对视一眼。
“找我和阳球?”公孙珣甫一入门便忍不住出言笑道。“前一阵子诛宦,未见到有人请我和阳球做客,如今我二人全都只能苟延残喘,倒是忽然来了邀请……莫不是想要在曹节面前卖好,所以要借我二人首级一用?”
此言一出,公孙范和吕范倒是没怎么样,韩当倒是立即紧张了起来。
“主公何必玩笑?”吕范见状不由无奈道。“陈球也是当朝名臣,当日窦太后身死,还是他仗义执言,与曹节、王甫对峙,请求以太后礼节下葬的……如此人物,哪里又会去讨好曹节?”
韩当闻言不由释然,而一直未曾开口的公孙范却又忽然插了句嘴:“其实关于陈球陈公,我倒是在和洛中士子宴饮时听到过几句闲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说来听听。”走在前面的公孙珣赶紧敦促道。
“听人讲。”公孙范一边走一边低声解释道。“此番朝中政局大变,三公也是全部空了出来,那陈球陈公因为之前从太尉任上下来的过于匆匆,所以一直想要再登三公之位,以成夙愿……但是,曹节因为当年窦太后一事,对他多有防范,反而趁机排挤他,让他做了永乐少府的职务,这是之前王甫义子王萌的旧职。据说,他深以为耻!”
“这倒是有意思了。”前面走着的公孙珣不由停下脚步。“不过倒也合乎我对此人的印象……因为官职而对曹节生恨了吗?”
“文琪。”吕范赶紧言道。“既如此,再加上那审配的暗示,那此番陈球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说不定就是想借你与阳公之力,再与曹节生一番事端!而你却着实没必要沾惹此事……曹节并未有报复之意,而卢公那里指不定何时便会有说法,咱们也说不定哪日就要出走河北哪个大县了。”
“道理是如此了。”公孙珣不由哂笑。“此番局面下再度图谋曹节,其实并无多大可能,而且我也不想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