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能往来一趟的;可你非要集结大军,穿过这五百里野地去取塞外五郡……娄子伯你与我说,你觉得这五百里,大军要走多长时间,又需要多少粮秣?沿途士气会沮丧到何种地步?到了那边,万一有一旅精锐以逸待劳又该怎么办?”
娄圭面红耳赤。
“当然,若是在塞外五郡经营的深了,靠权谋和政略取下来不是不行。”公孙珣继续笑道。“可即便是取下来,那也是进去了便出不来,无外乎是个避祸的去处。因为把重心放到塞外五郡后,这卢龙塞基本也就保不住了……”
“就因为这五百里?”娄圭喏喏问道。
“就因为这五百里。”公孙珣叹道。“五百里还不够远吗?卢龙塞于河北是咽喉,于塞外则是五百里的一处关卡……只要把重心移到塞外,那这卢龙塞必然会被河北的势力第一时间所取。”
“我确实是有些空谈了。”娄圭尴尬不已。
“你这叫纸上谈兵。”公孙珣连连摇头。“误人误事,而且咱们刚才所言还没说到这五百里路上的其他危险……比如鲜卑、乌桓的袭击。”
娄圭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公孙珣无语的更正道。“你以为我家商号脉络深厚,与那些异族相交通?我直白与你说吧,首先这乌桓是内附于大汉的,不止是我家,谁都可以去他们部族中生意的,我家与他们有生意什么都说明不了!至于鲜卑、高句丽,其实都是那些住在边境,穷的要饿死人的小部落才会跟我们家商号结成上下线,至于他们真正的高层,又怎么可能跟我们一家商号有所往来?还有三韩,那破地方是大汉和高句丽都懒得纳入治下的贫瘠之地,也就是人参这玩意值钱以后才稍微有了点贸易价值,跟他们有往来能有个什么用?所以说你啊,真是眼高手低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娄圭已经不敢说话了。
“有这功夫,多练练算账的手艺吧!”公孙珣忍不住叹口气道。“便是真的局势有变,也得个七八年呢,我家安利号偏偏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