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京人还不如不是呢。”
站在一个方向屋檐下的竹林听到了知道这是说自己。
阿甜问他西京什么样,他说就那样,就那样是哪样啊,竹林憋得半天说跟吴都一样,都是城池村镇和人,山和水,水少一些——干巴巴的一点都不详细丰富。
陈丹朱笑着:“等再过一些时候,咱们自己去看啊。”
至于这一些时候是什么时候,或者一年两年,哪怕三年五年,陈丹朱都不觉得难过,因为有盼头啊。
她坐直了身子:“阿甜,我们下山去。”
阿甜还没说话,外边站着的竹林眉头跳了下,下山?又要下山干什么去?
一次下山告了杨敬非礼,二次下山去让张美人自尽,骂皇帝,现在吴王走了,陈父一家也走了,吴臣走了一多半,陈丹朱一个多月没有下山,山下太太平平——她又要下山?这次要做什么?
吴王离开快要两个月了,但吴都没有萧条,反而更加热闹,现在出城的少了,进城的多了。
因为皇帝在这里,四面八方很多人闻讯赶来,有商贩想要趁机售卖货物,有闲人民众想要有机会一睹天子,京城朝廷的公文,军报——通往吴都的城门外车马人络绎不绝。
吴国的兵马都已经随着吴王去周国了,都城这边的守卫早已经换成朝廷守卫。
守卫对出城的人不查,不管携带多少东西,哪怕把一座房子都搬走,也不闻不问,但进城核查很严,携带的大小东西都要一一查看,名籍路引更是不能少。
一大早城门前就变得拥堵,寒门士族分成不同的队列,士族那边有黄籍核查简单,但因为人多依旧有些缓慢。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向城门驶来,但去的方向是士族的队列,而在这边,看到赶车的车夫,守卫连马车都不看一眼,直接放行了——
“这是什么人啊?”有排队被要求将一车箱笼都打开的人,气恼又是好奇的问。
守卫看他一眼:“是丹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