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后山的院子里,就着几盘小菜,喝酒吹逼。
都老了……
顾玙走遍了凤凰山的每一个地方,最后才穿过桃林,到了内山。
内山还是老样子,交叉的河水环绕着孤岛,北面是清心庐,庭院依旧,窗外还长着当年亲手种的葫芦藤。
他没什么感慨,只到了那棵老树下面。
“老友!”
顾玙伸出手掌,按在粗糙的树干上,与其神念交流。过了好一会,他摇头叹道:“你也不愿随我走么?”
“沙沙!”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那就,有缘再见。”
…………
深夜,方家。
方叔又添了把火,大炕热气未散,仍然暖烘烘的。年轻人早就不守岁了,但老人讲究,硬捱着困意,有一搭没一搭的瞅瞅电视里的春晚。
两个孩子已经睡了,头碰头歪在炕上,盖着薄被,鼾声微微。
方晴陪着父母闲话,剩下的坐在饭桌旁聊天,桌上八碟八碗残羹冷饭,饺子坨在一起,油花花的有些发腻。
“现在明显是畸形社会,某些方面飞速发展,某些方面停滞不前。以前手机几年换一代,现在好像开发到头了,再这样下去,我真怕科技已死。”
“最近很多人在嚷嚷修真救国,把符箓法器跟生活需求融合在一起,其实国家早就在做,只是民间不知道。修真产品的推广有天然限制,除非你能解决所有人的资质问题,要么就解决产品应用的普及问题,否则就是空谈误国,是罪人!”
“哎,也不要过激。社会转型不是一朝一夕的,尤其是这个新事物还在不断发展,它发展,新变化代替旧变化,旧问题没解决,新问题又出现了。但是不要急,早晚会有一个明确的方针概念。”
几位都是文化人,谈论事情也是文绉绉的,方晴不时插一句,抹身又用方言问父母明天去哪儿拜年,转换自如。
聊了一会,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