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
正如太子所言,哪一个臣子愿意在始皇、汉武那般皇帝手底下做事?固然可缔造千古之功业,可伴君如伴虎,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任你以往功勋如何显耀,但凡做错一点,便难逃惩戒。
屠戮臣子犹如吃饭喝茶一般随意。
似太子这般柔软一些、宽厚一些,对于臣子来说倒的确是好事,这一点来看,其余皇子还真未必就比得上太子……
略作沉吟,萧瑀道:“此事固然有岑景仁牵头抵挡关陇门阀的仇恨,但还是不应操之过急。此前朝中便出现一系列的动荡,各方势力之间多有想法,对殿下殊为不利,不妨暂且拖一拖,待到陛下回京之后,再做计较。”
这回,萧瑀倒是没有藏着什么私心。
之前长安内外诸多风起云涌,背后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只不过尚缺一个合适之时机,固然按兵不动。
可一旦关陇门阀遭受严惩,势必不肯坐以待毙,一经发动,必然牵连甚广,原本作壁上观者未必不会纷纷下场,赤膊上阵。
到那个时候群魔乱舞,且不说能否颠覆大唐社稷,李承乾这个储君之位肯定是要遭受诘难,就此下台也不无可能。
而一旦储君易主,巨大的利益牵扯之下,朝中更是乱像纷呈,到那个时候怕是就算李二陛下回到长安,也无法短时间内安抚各方势力……
太过凶险。
李承乾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他拈着茶杯缓缓的呷着茶水,就在萧瑀以为他犹豫退缩之际,便见到李承乾将茶杯放在桌上,沉声道:“眼下帝国看似花团锦簇、烈火烹油,实则内部斗争纷乱,此为隐藏之巨大危机。”
萧瑀默然。
但凡对于朝政有些见解,都知道眼前的大唐实则危机重重。危机之根源在于门阀,但并非所有的门阀都有意愿、有能力危及帝国之安宁,始作俑者,还是曾经权倾天下、煊赫一时的关陇门阀。
这帮家伙吃到了改朝换代的甜头,一旦觉得眼下之政局不能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