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怎能听不出这是在安慰自己?气道:“休要说这等浑话!若是吐谷浑当真反叛,右屯卫不敌,你身为主帅自然不能临阵脱逃,势必陷身敌阵之中,哪里还有生还之望?孤不管别人,你却是万万死不得,否则孤如何向高阳和长……兕子交待?”
一着急,差点将“长乐”顺嘴说了出来……
李道宗在一旁道:“殿下爱护之心,二郎必定感受。不过殿下也不必太过担心,当初薛延陀控弦之士二十万,不还是被二郎率军直入漠北,杀得尸横遍野,直捣龙庭封狼居胥?吐谷浑曾经遭受重创,再是如何也不比不得薛延陀之一半,以右屯卫之精锐,辅以火器,未必不可一战。”
战阵之上,从未必胜之战。
再是兵多将广亦能惨遭失败,以少胜多亦是数之不尽。
若战前庙算胜者,即可一战。
对于房俊,对于房俊麾下的右屯卫这样一支全军最早装备、实用火器的军队,李道宗有着无与伦比的信心。
因为他当年亲身参预过攻伐吐谷浑之战,吐谷浑看似兵强马壮,实则骁勇不足、智谋匮乏,且军心不齐,顺风之时可青海纵横驰骋,逆风之时则士气全无,一触即溃。
李承乾一脸担忧,却不好再多说。
说到底他是储君,眼下更有监国之责,若敌军攻城掠地之时却依旧维护宠信之臣子,致使战局糜烂局势败坏,更是大大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