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杀这一部薛延陀人,也算是大功一件……
“反正也跑不快?”薛仁贵喃喃复述一遍,眼睛一亮,抬头看了看天色,下令道:“虽然不惧与薛延陀野战,但必定有所伤亡,何不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传令下去,全军弃城自东门而出,绕道赶在薛延陀人之前抵达白道川山口,不得延误!”
高侃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大拇指一挑:“将军好计策!”
忽而想起一事,问道:“据闻朝廷派遣的单于都护府长史就快要抵达马邑,或许不久之后就要来到定襄,届时会否借机生事?”
定襄城即为单于都护府所在之地,而单于大都督,便是阿史那思摩。
薛延陀虽然寇边,却始终未曾动武,朝廷之内顾忌与薛延陀开战会影响东征大计,故而一直对边军严加约束,不准与薛延陀起冲突。即便是房俊前来马邑之前,亦曾被李二陛下耳提面命,不得挑起争端。
万一那位单于都护府的长史来到定襄发现只是空城一座,整个漠南几乎乱成一锅粥,各方势力相互倾轧完全背离了朝堂之上制定的策略,一怒之下添油加醋的上报皇帝,怕是自房俊以下,所有人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薛仁贵不屑的冷笑一声:“单于都护府的长史?哼哼,别管他会乱说什么,首先,他得有机会来到这定襄城才行……”
高侃不知单于都护府的长史是何人,他薛仁贵岂能不知?
虽然那萧嗣业乃是萧氏子弟,与房俊有着姻亲关系,但薛仁贵知道那厮可是在萧家没少给房俊添堵,依着房俊的脾性,看在亲戚份儿上不将那厮弄死就算是稀奇了,还想着来到定襄城作威作福、发号施令?
想滴美……
“别管那么多,以令而行吧!”
“诺!”
高侃再不多问,既然尽到了提醒之职责,究竟如何抉择便是上官的事情,不用他去考虑。
当即便匆匆转身下了城墙,召集兵卒,准备出发。
薛延陀人携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