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之传国玺,不过是蛮夷沐猴而冠、穿凿附会而已……
他甚至连这一方新罗传国玺上的字迹是汉字亦或是朝鲜文字都懒得去看,反正料想善德女王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弄一方假的国玺来欺骗自己,便高声道:“军中长史何在?”
王玄策自帐外走进来,道:“侯爷有何吩咐?”
房俊指着那一方玉玺:“此乃新罗国玺,女王陛下诚心依附大唐,故此献此宝玺,以证其心。汝即刻将之妥善保管,并派遣得力人手速速送往长安,呈现于陛下御前,不得有误!”
“喏!”
“立即集结军队,入城协助新罗盟友,歼灭反贼,扶保黎庶!”
“喏!”
王玄策领命,躬身退出。
房俊冲着善德女王失礼,恭声道:“陛下勿忧,区区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陛下既然决心率领新罗黎庶依附于大唐,大唐自然会尽到宗主国之责任!待吾集结军队,杀入城中,平定叛乱!”
顿了一顿,他看着善德女王明艳的脸庞,一字字道:“至于陛下……兵凶战危,刀枪无眼,便请留在这军帐之中,等候吾凯旋之消息。待到平定叛乱,还请陛下亲赴长安,向大唐皇帝敬献国书,上表臣服。”
善德女王娇躯一颤,沉默无言。
这是要将她软禁于此,唯恐她在战乱平息之后,又改了主意。
未必是怕她率领新罗军队反口食言,不承认依附臣服之事,毕竟以唐人之骄傲,定然自信可以平定一切,或许,人家只是怕麻烦而已……然而正是因此,善德女王更感到一种无奈的愤懑。
没人轻视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
她沉默无言,身后的金胜曼却不干了!
这位真德公主性格刚烈,娇憨直爽,当即秀眉挑起,怒目而视,忿然道:“阁下是想要将陛下囚禁于此么?大唐乃是礼仪之邦,天下宗主,阁下这般为难一介女流,难道就不怕玷污了大唐的威名,使得天下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