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脚步不停,一脸愤然:“另有隐情?不然!这老货昨日略有小胜,便洋洋得意将老夫好一顿嘲笑,简直岂有此理!今日若不将他狠狠放血,老夫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李承乾闻言,脚下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放血?!
娘咧!这可要出大事啊,回头这两位有个什么闪失,自己于心何忍?
李承乾忧心如焚,却劝阻不住,只得跟在孔颖达身后,亦步亦趋,打算等这二位真的打起来,再拉架不迟。
孔颖达脚底生风,几大步便来到值房门口,宇文士及已然埋怨道:“约好了巳时初刻,这眼瞅着都快午时了,你这老头磨磨蹭蹭的,害得吾等苦候不至,心里如同长了草一般……哎呀,太子殿下,恕罪恕罪,老臣未见着您……”
看着宇文士及敷衍的施礼,那腰板只是微微的弯了一下,便即直起来,李承乾忍不住翻个白眼。咱自打从马车上下来,您这眼神就一直盯着孔颖达,可不是瞧不见我么……
孔颖达径自走进门去,说道:“这也不怪我,今日去弘文馆与殿下筳讲,谁料到这一说起来就忘了时辰,老夫这也是心焦不已啊!”
宇文士及便说道:“你这老头也是,都多大岁数了,也不知道怜惜着自己身子骨?筳讲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下回随便说几句就行了,可别再耽搁咱们开战……”
正紧跟进门的李承乾闻言,好玄没撞门框上……
合着咱这位太子在你们眼里就跟路人甲也似?当着咱的面儿,居然说下回筳讲的时候随便谁几句就行了……这也太瞧不起人了!
太过分了!
李承乾心里忿忿不已,却也无可奈何。无论是孔颖达亦或宇文士及,都不是他这个太子能招惹的存在……
别说孔颖达,即便是宇文士及若在父皇面前告自己一状,恐怕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宇文士及原是隋朝驸马,妻子是隋炀帝之女南阳公主,早年因父勋受封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