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任何人察觉此事,所以才将你父皇留在椒房殿。不让任何人见他。”
阿奕听得满面骇然,脱口而出道:“母后的意思是,父皇被邪祟入了体?”
顾莞宁神色苦涩:“我也不敢断言。”
阿奕满心震惊,再也说不出话来。
床榻上的“萧诩”,心中也是一沉。
顾莞宁果然是早有“准备”!便是巫术永远解不开,他永远占据着这具身体,阿奕也不会再生疑,只会配合着顾莞宁一起将“真相”隐瞒下来。
一个中宫皇后,再加大秦储君,母子齐心协力之下,耗费几年时日,慢慢掌控朝堂。常年养病的“天子”,便成了一具身不由己的傀儡……
“萧诩”越想越是心凉。
顾莞宁迅疾扫了如遭雷击的“萧诩”一眼,然后低声对阿奕说道:“阿奕,此事只你我母子两人知晓。绝不能告诉你皇祖母,对阿娇也得守口如瓶。”
阿奕终于从无边的震惊骇然中回过神来,神色郑重地应道:“母后放心,我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这个秘密。”
“我既已知母后苦衷,日后定当和母后一起遮掩此事。”
看着儿子坚定的脸孔,顾莞宁目中闪过一丝欣慰,轻轻拍了拍阿奕的肩膀:“好!”
阿奕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顾莞宁站在床榻边,定定地看着“萧诩”。
“萧诩”心中冰凉,面上却不肯示弱,和顾莞宁对视良久。心中到底是何等滋味,只有他自己知晓。
对视片刻,顾莞宁拂袖离开。
“萧诩”眼底强撑的镇定溃散,露出浓浓的无奈不甘。
……
众臣以雷霆万钧之势闯进椒房殿,闹了个灰头土脸的结局。
储君萧天奕代众臣受了杖责,要休养数日,不能再上朝。
众臣心中各自愧疚,不必细述。
韩王世子当日便被带进了宗人府。安庆王并未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