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谨言暗暗松了口气,忙告退离开。
……
椒房殿里有许多空置的屋子。
沈谨言特意挑了一间偏远又安静的。
长随顾福苦着脸迎上来:“公子,你可算回来了。皇后娘娘知晓公子一个人独自出宫,狠狠训斥奴才一顿。”
顾福也够命苦的。
跟着沈谨言数年,没过一天安生日子。先在普济寺里受苦,然后在太子府里憋屈,之后是太医院里苦熬。再到边关待两年。难得回京城,还被皇后娘娘训斥!
最重要的是,这些年东奔西走,顾福和珍珠成亲的日子一拖再拖,直到年底才成亲。没等相聚几日,明年又得随着沈谨言离开京城。
沈谨言看着伴随自己多年的长随,目中露出一丝歉然:“是我任性,连累了你。”
短短一句话,便令顾福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
做主子的待身边人这般宽厚,除了沈谨言之外,天底下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顾福立刻笑道:“没事,奴才脸皮又老又厚,被数落几句也无妨。对了,公子今日身上满是酒气,莫非是喝酒了?奴才早已准备好热水,公子沐浴一番,去去酒气再休息。”
顾福向来机灵有眼色,见沈谨言没有多提,一个字也不多问。伺候沈谨言沐浴更衣休息后,便退了出去。
屋子里的烛火已全部熄灭,只有窗外点点寒星闪着熹微的光芒。
沈谨言安静地平躺在床榻上,动也未动。
脑海中不停地闪现着今晚和顾莞琪见面的情景。一幕一幕,都是那么鲜明,彷如镌刻在他的脑海中一般。
微笑时的顾莞琪,淘气时的顾莞琪,爽朗开怀大笑的顾莞琪,还有酒意熏然眼眸熠熠闪亮的顾莞琪……
一颗心似要跳出胸膛。
沈谨言红着脸,侧过身,继续想她。
在她眼里,他只是那个青涩不懂事的少年郎吧!她根本未将他当成成年男子看待。再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