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先生老脸一红,早就知道这人闻一知十,却没想到机敏到了这等地步,只好笑道,“许兄言重了,不管怎样,主动权都在许兄手中,我也只能说是建议。目下,我这边接触到的最有诚意的是席长老,当着明人不说假话,席长老昔年对府令有恩,府令寻我说话,所以,我也逃避不得。还是那句话,主动权,在许兄你的手中。”
葛先生是个精细的人,自打被许易种下禁制后,以后少不得打交道。
为免突兀,引人多疑,他借着一次视察东山属的机会,让许易结交上了他,他也在接待宴上当众表明了对许易的欣赏,等若是帮许易把他这张虎皮张在了明处。
所以,许易后来的愿珠收割,才能那般顺利。
府令正是知晓他和许易走得颇近,所以才将这件事压到他的身上来。
是以,葛先生这番谋划,既为许易,也为他自己,何者成分更多,只能各凭己心来称量。
许易含笑道,“葛兄不必多疑,我信得过你,你觉得席长老,我便选席长老,只是不知道,我离了东山属令,又该去往何处?”
葛先生道,“这个就看许兄的意愿了,但抬一格,成为三级官,是肯定的。”
闻听此言,许易才算真的有几分欣喜。
祖廷官阶名爵,等级森严,升入三级官,漫说在钟山府,便是在济州领,也不算小官了。
一府之中,府令四级官,府判,府丞、军判,此三独坐,为三级官,在下面各司司长,和属令都是二级官。
能升上三级官,便意味着能出任三独坐。
若是如此,得到的油水也不少,权柄还重,这笔买卖,似乎不亏。
念头到此,许易悚然惊醒,恐怕自己想得太美了,若是这个结果,葛先生犯不着如此一番铺垫。
瞧见许易神色变化,葛先生面露苦涩,“升作三级官,是席长老开出的最高条件,但暂时不可能弄到实缺,只能挂在幕僚院,将来若有机会,席长老一定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