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契丹人在洺州城外的连营,不过十余里地,契丹人的骑兵如果放开马力冲刺,最多一刻钟即可抵达战场。若我军没有提前发现契丹人设下了埋伏,很可能一头扎进空营后,反被契丹人包围。”宋云祥走到沙盘前边,手提细长的指示棍,点在了洺州城外的一片插着刺目蓝旗的丘陵地带之上,“参议司认为,应该马上派出更多的哨探,绕道越过契丹人在路中的埋伏,摸清楚那片丘陵地带上,究竟有多少伏兵?他们躲在哪里?带兵的主将是谁?……”
折从阮起初还沉得住气,稳当的坐在马扎上,倾听宋云祥的分析。
可是,听着听着,折从阮情不自禁的坐直身子,想看清楚沙盘上的军情。
令人郁闷的是,众多的李家将和折家将们的背影,彻底的挡住了折从阮的视线。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折从阮也顾不得所谓长辈的风度,起身走过去,推开众人,硬挤到了沙盘边上。
李中易的帅案,一向被垫得很高,这坐得高,自然看得远。他见折从阮也起身来凑热闹,不禁微微一笑,不管多老的老狐狸,总有可以被打动的时候。
折从阮站在沙盘旁边,单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在宋云祥所指的那片c30丘陵地带,不知道在想什么。
“诸位,既然契丹人设了伏兵,且伏兵显然不可能只有一处,这就大大增加了咱们全歼之的难度。”宋云祥满是自信的说,“我相信,报讯的哨探,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李中易暗暗点头不已,宋云祥由于家学渊源,底子很厚,无论是练兵,还是当智囊,都是一把好手,培养他的苦心没有白费心思。
想当初,宋云祥能够在灵州城内当上士曹判司,如果没有十分厉害的刀笔功力,外加对人性的深刻了解,绝对不可能坐稳那么重要的位置。
在人治的时代,如果看不透人性,做不到利益的平衡,管人事的官吏,绝对会倒大霉滴!
经过军中的逐级磨练之后,李中易把宋云祥交到杨烈手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