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立时变得异常难看,以她对柴宗训的了解,这分明是想替柴玉娘脱罪嘛?
“姑母,咱们虽然是自家人,可是,朝廷毕竟有规矩在,如果别的亲戚们,也跟着有样学样,岂不是天下大乱了么?”柴宗训故意装作没看见符太后脸色的样子,接着训斥柴玉娘,“朝廷的脸面,国家的威信,岂能如此胡闹?”
柴玉娘十分熟悉柴宗训的脾气,这孩子,从小就被柴荣寄予厚望,一直由皇帝兄长带在身旁,言传身教。如今的柴宗训,不过区区七岁而已,却比寻常人家的小娃儿,懂事得多,颇有小大人的气质。
“六哥儿,你说怎么办吧?要杀要剐,姑母我都听你的。”柴玉娘有意识的把符太后搁置在一边儿,摆出以柴宗训为主的模样。
符太后冷眼旁观,十分识趣的并没有吱声,以免刺激到了柴宗训幼小的心灵。一直以来,她和柴宗训之间的关系,十分的微妙,并不是特别的融洽。
柴宗训尽管很聪明,却又一个令符太后极其头疼的坏毛病,那就是十分记仇!
先帝在时最宠信的几个太监,由于经常承蹬监管柴宗训的使命,如今,却是死的死,贬的贬,都叫柴宗训给收拾了。
起初,符太后并没有在意这种小事,不就是几个没根的下人嘛,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后来,符太后回过了神,立即就意识到,柴宗训是在搞打击报复。
这才七岁呀,就如此的记仇,真等他长大成年,亲政之后,那还得了?
从那以后,符太后对柴宗训的态度,明显和缓了许多,本该严厉管教的地方,也不敢管得太紧。
归根到底,符太后终究不是柴宗训的亲妈,隔着肚皮的假子,真外甥,无论管严还是放纵,都足以令符太后头疼不已。
“姑母,此事涉及到朝廷的体面,不罚您,恐怕难以服众。”柴宗训仰起小脸,眼神清澈的盯着柴玉娘,“姑母,您的公主之位,暂时先交给朝廷,等事态平息了,再还给您,好么?”
柴玉娘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