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惊人变化。
“死”过一回的人,心态还能保持原本的常态,只怕是神仙也做不到吧?
魏仁浦也知道。上次他弃了李中易,没有出声支援,这事确实做得很不地道。
不过,魏仁浦也有他自己的难处,问题是,谁没有难处呢?
见魏仁浦有些小尴尬,李中易云淡风轻的一笑,说:“在下记性不太好,很多事情。睡一觉,就全忘光了。”算是给了半个梯子,方便魏仁浦下坡。
魏仁浦虽然圆滑,倒也没到恬不知耻的程度。他打了个哈哈,笑道:“老夫好象听人说起过,令二弟应该是在国子监中读书吧?”
没等李中易开腔回应。魏仁浦径直说明了他的意思:“国子监中人才辈出,令弟读书十分用功。此次恩科,想必大有高中的希望啊。”
魏仁浦一张嘴。就送上了一份了不得的厚礼,李中易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差点怀疑他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到了李中易和魏仁浦这种位极人臣的崇高地位,很多话,根本不需要挑明了说,彼此都会明白对方的心意。
李中昊读书用不用功,才华是否出众,李中易这个当兄长的,岂能不知道?
魏仁浦故意把李中昊拿出来说事,实际上是在暗示他,令弟此次科考,大有高中的希望。
李中易故意装傻,叹息道:“我家二郎,做学问,还是大有不足啊。在下离京日久,也不在知道他有多大的长进。”
魏仁浦挑起白眉,心中多少有些不悦,敢情,李中易把此事当作了,老魏同志当初毁盟的一个补偿而已。
李中易虽未明说,话里话外,却在暗示魏仁浦,要想重新合作,必须另开令人心动的交易条件。
魏仁浦毕竟是老牌子的政客,心中的不悦,眨个眼的工夫,就已抛诸脑后。
此时的李中易,已是真宰相,他就算是成不了事,要想坏了魏仁浦的好事,不说易如反掌,也费不了多少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