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都被他视作第一要务。
“山上的竹子很多,末将让随军的木匠,劈竹引水,已经把寨外的地面,全部浇透了。敌军别说放火,就算是爬山都很困难。另外,末将命人砍树的时候,吩咐过弟兄们,要留下一些低矮的树桩子。”郭怀详细地解释了他的部署情况。
李中易频频点头,末了,又问郭怀:“派往河池报讯的斥候,应该已经到了吧?”
“是的。末将先后派了三拨斥候骑兵回城报讯,这个时候,应该都到了。”
郭怀毕竟距离上层决策圈太远,他并不知道李中易,其实是被李廷圭硬逼出河池县城的。
按照常理,乡军发现高梁寨已经丢了之后,就应该转身向后,连夜摸黑跑回河池城去。
可是,李中易却没有采纳这个建议,反而命令后军选择险要的位置,安营扎寨。
对于这一点,郭怀一直没有想得太明白。
李中易也确实不太好解释真实的原因。总不能直白的告诉郭怀,只要他带着乡军逃回河池城,就很可能被李廷圭借机找碴,砍了脑袋吧?
郭怀虽然可信,但是,依然需要时间来观察。李中易从来没有打算过,把自己的命运彻底交到任何一个人的手中。
上辈子,初进官场的时候,李中易曾经非常信任的某位同事,却在提拔的紧要关头,从背后捅了他的黑刀。
打那以后,除了父母之外,李中易再不敢轻易的相信任何人。
天光大亮的时候,一座奇形怪状的多边形棱堡,耸立在众人的面前,引发了大家的私下议论。
“丑死了……”
“好古怪……”
“没见过……”
酣睡中的李中易,自然听不见部下们的窃窃私语,他昨晚上床太晚,急需补磕睡。
吃过早饭后,忙碌了一夜的民夫和乡军们,钻进帐篷里呼呼大睡。
一夜没睡的郭怀,把第一营和第二营,队正以上的军官叫到身旁,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