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舒知从经手的饷册和粮簿就知道,这伙人并不是简单的倒卖元老院的药品,而是在“谋反”。从经手的账目来看,这伙人已经暗中纠集了三四十股大小势力,按照饷册上的数字,足足有两万多人。光是每个月的拨给的饷银就要两万多元,还有零零散散的其他开销。这个不知名的道人,光是为了维持这些人马,每个月就要开销三万。真正是花钱如流水。
袁舒知看得暗暗心惊,原来这道人的图谋甚大!实话说,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人会打算造澳洲人的反。这澳洲人到了广东,可尽做好事了,大伙都得了他们的好处,怎么想到要造反了?真是不知好歹!
如此说来,他们处心积虑倒卖元老院的“神药”并不是为了自己发财,而是用来豢养这样一支武装了。想到这里,袁舒知不由地暗暗鄙夷。
要是他们是为了自己发财,老袁多少还高看他们一头,虽然是干坏事,至少还是聪明人;把冒着杀头的风险赚来得钱去填这个狗洞,那简直就是既坏又蠢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地鄙夷之心顿生。
显然,如此巨大的开销,即使是道人这样“日进斗金”也承担不起了。因为高管事把账本拿来,要他按照澳洲账本的模式逐一清理,特别是要把里面的虚开部分和可疑的地点都清理出来。
这对这些天来已经煅炼出来的袁舒知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了,他其实原本对澳洲财会法并不是很熟悉,只能算是考了个证的水平,但是这些日子日日夜夜的做帐,多少有些煅炼出来了。不过三五日,就已经清理出几百个吃空饷的名额,又把粮台上的各项开支中明显的浮报、冒报和前后有矛盾有疑点的地方罗列出几十条来,涉及的金额足足有两千多元。
这个数字一出来,就让道人面目凝重,还专门把他叫去,询问有没有弄错的地方。
袁舒知当下一五一十把自己清理的思路,发现的疑点全都详述了一遍。说得头头是道,严丝合缝。木石道人听了,良久无语。半响才问道:
“舒先生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