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子蔫劲。
县城里人人都知道张天波如今吃了瘪,在澳洲人手下不得意了。因而不但过去的种种好处再也没有了,当年吃了他亏的人,虽不敢公然拿他怎么样,但是路上只要遇到,都没有好话好脸色,有的还公然揪住他,要和他说理。张天波一概避让,全都忍了过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既然上了冯海蛟的船,就干脆干票大的,彻底的赌一把。
他又偷眼瞧了瞧西门。因为治安不靖,阳山县的各座城门并非从日出开到日落。现在是夏季,白昼很长,但是县城上午八点才打开,下午五点就关门了。城门也照例只开半扇,以便发生紧急情况的时候能及时关闭。
城门口执勤的,是一个班的国民军。这会正是吃饭的时候,有火头兵挑着担子过来正在分饭菜,不远处饭铺里的工人或蹲或站,围绕装满蔬菜的大木盆闷头吃饭。
正吃着饭,忽然有人惊叫一声:“起火了!”
张天波心中一动,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抬头往东看去:果然,孙大彪宅邸的工地上已经冒出了一股黑烟。
工地上原本堆满了竹、木等建材,这会又浇上了桐油。夏季天干物燥,纵火之后不过短短几分钟,火势便不可遏制的扩展了开来,烈焰冲天。
街面上的哨子响了起来,街道上执勤的国民军都乱了起来,不少人往工地跑去。城门口的哨兵亦有几个跟着从卡子里出来,站到街面上张望起来。
“动手!”张天波猛得站了起来,将手中茶盏往地上一摔,从怀中拔出匕首,大吼一声朝着城门口冲去。随着他的信号,原本在吃饭的二十多个小工也一起抛下饭碗,拿起手边的铁锹、扁担、锄头往西门口涌去。
距离张天波最近的一个国民军正端着饭碗张望,此刻完全愣住了,眼瞅着张天波龇牙咧嘴,满脸狰狞的挥舞着匕首冲过来,他惊叫一声,将饭碗猛得朝着张天波砸了过来,反身便跑,却不了脚下不稳,摔了一个结结实实。张天波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一脚踏住,扬手一刀便将其结